吕布,三国第一猛将,但《三国演义》对他着墨不多,只有17回涉及到这位大名鼎鼎的温侯,原因是他英年早逝于三足鼎立成型之前,未能参加魏蜀吴之间的争斗。但罗贯中写作奇巧,可谓“字少事大”,吕布的艺术形象是老罗精心结撰的结果,让人有“英雄虽去,威名常在”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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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字奉先,东汉末年人,五原郡九原人(今包头九原区)。生不详,卒公元199年2月。他出身贫寒,从小膂力过人,善于骑射。后来,吕布投奔并州刺史丁原,被任命为骑都尉。由于作战勇猛,弓马娴熟,他被人誉为“飞将”。不久,丁原任命吕布作主簿,非常信任他。
1、弑主投贼,助纣为虐
汉灵帝刘宏死后,大将军何进召外将带兵入京,丁原领兵到达京师洛阳,被任命为执金吾,掌握了京城的兵权。何进被宦官杀死之后,同受何进之召带兵入京的董卓力图全面控制东汉朝廷大权,与先期入京的丁原发生冲突。董卓用厚利引诱丁原的心腹吕布,吕布贪财好利,侄向董卓,杀死故主丁原,助纣为虐。在他的帮助下,董卓吞并丁原手下兵马,独掌大权,他废少帝,立献帝,将皇帝变成自己的傀。
《三国志平话》中,丁原的家人告知董卓吕布杀死丁丞相的原因是吕布相中了丞相马厩中的一匹赤兔宝马。但吕布予以否认,说不是因马而杀主公,主公常常羞辱我,我忍无可忍,才动了杀心。
吕布是个见利忘义的人,董卓的厚礼不能不让他动心。再者,他为了自己的飞黄腾达,才不管什么义父义子的关系,眼见董卓气势,丁原被灭是早晚的事,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向董卓交个投名状。
2、反董投王,略显情义
吕布在董卓手下也非常受重用,誓为父子,他先被任命骑都尉,后又升至中郎将,封都亭侯。但董卓性格偏急,吕布稍有小过,他就猝怒。他曾用护身的小戟掷刺吕布,幸亏吕布身手敏捷躲过去了。吕布为了自己的前途委曲求全,也难为他了,不过他对董卓的怨恨日升。再加上他与董卓的贴身侍妾偷情,心里一直惴惴不安。这些事情凑到一起,使得他对董卓产生了离心力。
吕布曾将自己的情绪在司徒王允面前表露过,而王允正与尚书仆射士孙瑞密谋除掉董卓,于是,他们便联络吕布为内应。初平三年(公元192年),王允乘群臣大会未央殿之机,派吕布等在北掖门诛杀董卓。诛杀董卓成功后,王允任命立有大功的吕布为奋威将军,假节,仪同三司,进封为温侯。董卓部 郭汜等率领凉州兵马进犯长安,吕布战败,逃离长安奔关东。出城前,吕布去保护王允,要求同他一起离开京城,但王允坚决不从,被杀。
吕布虽然相继背叛丁原、董卓,但对王允却情有独钟,似感知遇之恩。王允这个人性格刚直,嫉恶如仇,有一定人格魅力。吕布出城之时,不顾自己的家小,先去劝说王允一起逃走,只是王允终于国事,打算以身殉国,不愿逃走。
吕布其实很珍爱自己的妻妾,只是因劝说王允失去了时机,幸得庞舒将他的妻小私藏。并且他对待女人并不像刘备那样当成“衣服”,从他后来两次保护刘备的妻子就可以看出,甚至第二次是在和刘备翻脸之后。《三国志通俗演义》中赞叹道:“此是吕布兄弟之情也。”
3、三姓家奴,四处碰壁
吕布先后投奔袁术、袁绍等割据诸侯。他先投奔袁术,袁术不喜欢吕布,认为他是个反复无常的人,便没有接纳他。他转而北向去投袁绍,帮助袁绍在常山击败张燕精兵万余人。吕布英勇善战,袁绍内心里也防备得很紧。吕布察觉到袁绍的意图,便想办法离开了袁绍,袁绍还曾派人暗杀吕布,但没有成功。吕布投奔张杨,也是危机重重。
后来,陈留太守张邈叛离曹操,与部下陈宫等迎吕布为充州牧,屯驻濮阳,占据了充州大部分地方。不久,曹操率军来攻,相持两年,吕布战败,投奔割据徐州的刘备。刘备与袁术对峙,在袁术的鼓动下,吕布袭取下邳(今江苏睢宁西北)。刘备无路可走,只好反过来投奔吕布,吕布收留了刘备,许其驻扎小沛(今安徽溪县西北),自号徐州牧。袁术曾派纪灵带三万大军进攻刘备,刘向吕布求救,吕出面调停,上演了一场“辕门射戟”的好戏,双方罢兵。
吕布真是一介匹夫,有勇无谋,且反复无常。他的性格缺陷使得他在那个混乱而危机四伏的时代,不能游刃有余,甚至处处受到掣肘。也不能说他未遇明主,瞬息万变的时局和他短浅的目光害了他,他身边缺一个真正的谋士。在演义的故事中,他简直是个孤独的浪子,没有具体目标,连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想干什么。
4、反复无常,终为曹杀
袁术想称帝,便勾结吕布作为外援,要与吕布结为儿女亲家,吕布本来应允,但又受沛相陈所劝,半路把女儿追了回来,便将袁术的使者韩胤送到许都让曹操处死。建安三年(公元198年),吕布又勾结袁术背叛曹操,派部将高顺领兵击败刘备,破小沛,致使刘备投奔曹操。曹操要与河北袁绍争夺北方,也正想消灭吕布这个心腹之患以安定后方,便亲自率军征讨。
曹军兵临城下的时候,曹操劝吕布投降,吕布本来也想同意,可是吕布部下陈宫等因为得罪曹操太深,便阻止吕布投降。吕布部下陈登(陈琏之子)早与曹操有来往,这时便为曹操内应,吕布不敌,被困于下邳。吕布屡次遣人求救于袁术,未果。陈宫见情况危急,劝吕布出城成掎角之势,相互救援,不要死守孤城,吕布没有听从。
曹操围城三月,又引沂水与泗水灌城,吕布军中上下离心,部将侯成谋叛,擒吕布部将陈宫、高顺等人出降。吕布走投无路,向曹操投降,表示愿意统领骑兵,为曹操效犬马之劳。曹操原本爱惜吕布高超武艺,也想留下他为自己所用。这时刘备正好在座,连忙插话:“明公不见布之事丁建阳及董太师乎!”(陈寿《三国志·吕布传》)以丁原、董卓为例,提醒曹操万万不可养虎为患。吕布本来想让刘备念在辕门射戟之情帮他一把,不想刘备落井下石,反而加害于他,气得他大骂刘备:“大耳儿最叵信!”最终,曹操仍然听信刘备之言,将吕布和陈宫、高顺等一起处死,传首许市。
结语
从史料记载来看,吕布这个边远地区的中下层军官,在东汉末年那个朝政混乱的特殊岁月里,他因为某些机缘被卷入了高层的政治斗争。但是,只有超群的武力,却没有远大的政治抱负与卓越的政治才能,只能在复杂的政治斗争中被人利用。他两次背主,先后杀了丁原与董卓,后来又在群雄争斗中投靠多人,反复无常,最后殒命白门楼。因此,陈寿在《三国志·魏书·吕布传》中对他的评价是:“吕布有虓虎之勇,而无英奇之略,轻狡反复,惟利是视。自古及今,未有若此不夷灭也。”指出了他的武勇,也指出了他的短处是有勇无谋,并且唯利是图,反复无常。应该说,陈寿的这个评价,大体上还是符合吕布的一生的。